“……”于是晏江何刚费力提起来的嗓子眼儿又落下了。
张淙说着站起身:“桌子你不用收,吃完了放着,等我回来收拾就行。”
晏江何:“……”
张淙去自己屋里穿外套,又拎上包背好。出来的时候再朝晏江何说:“你接着吃点,吃太少了。冰箱里有水果,吃之前先拿出来缓一缓,不然太凉了。”
晏江何嘴角一抽,被张淙啰嗦得如坐针毡。他赶紧站起来,下意识往张淙跟前走,眉心再一次锁死。他不能放这王八蛋这么走,太挂心了。
看晏江何走过来,张淙五脏六腑不断跌宕。他咬牙根也没忍住,终于伸胳膊去薅晏江何的衣袖,往前跨一步,将人给圈在怀中轻轻地松款抱住。——他不敢抱紧,害怕用力。
“哎,怎么”晏江何明显没想到张淙会突然抱他这么一下,他吓一跳,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晏江何心里有些别扭,又有些品不透的异样。
但他并没有推开张淙,而是不经脑子便伸出手,卡顿一刻,掌心挨张淙后背上拍了两下。
这般寻求安慰的举动应该绝对不会属于张淙。但张淙做了。
晏江何没底气去妄断陶静仪对张淙的影响。他只是通过张淙的反常行为,惊讶之中,不断发酵胀大自己的“心疼”。
张淙闭着眼睛,鼻尖凑在晏江何颈边。他压抑着,安安静静深吸一口气。似是野狼藏起锋利的尖牙那般,去藏匿他胸腔深处的颤栗。
张淙一口气吸完便放开晏江何,他没敢再多抱,也不敢多说话,只含糊吞吐道:“我没事儿。晚上回来再说吧。我现在也挺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