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毫不例外,他的亲妈作为其中一员,也是被张淙自己揪出来的。
一连两三天,张淙上下学,包括去画室的时候,都总觉得有人跟着他。应该不是错觉。
张淙十五六岁的时候也被人跟过。张汉马在外面欠钱得罪人,催债的总是有各种花哨本事。拎棍子光明正大砸家门的有,偷偷摸摸跟屁股恐吓小孩儿的也有……
当然,也不排除是张淙自己神经过敏。或许根本没人跟着他。毕竟“张汉马”这个人,早已划去分水岭之外。
于是张淙并没有将自己异样的感觉太当回事,直到持续了一个礼拜。张淙终于犯起隔应。
无关张汉马。他又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算有变态,跟着他做什么?还是说学校有谁看他不顺眼,故意惹烦他?这样类似的混帐事张淙之前也不是没做过。
——他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邪祟。
周末的时候张淙趁天亮,早早就从画室出来,他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捎了一把美工刀在兜里防备。
回家时张淙没走一贯的那条路,他本就不是好东西,亲爹都敢掐死,遇到鬼祟歪事更习惯性胆大包天,于是专门改了一条要钻胡同的路线。
果然没等走出半条街,那种被跟着的感觉又来了。张淙皱起眉,手揣在兜里摩挲美工刀。
拐进胡同后不像大道,周围没什么人,基本空空荡荡。张淙仔细注意身后,飞快侧身扭头扫一眼,发现离自己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一个身材偏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