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某些职业受人敬仰的原因之一。它们严苛,必碰锱铢必较,更加不近人情又更加情深意重。
“行了,别在这闹洋相了。赶紧走。”晏江何招招手打发蒋蕊,转身要跟张淙去坐电梯。
“晏医生。”蒋蕊站起来,再叫晏江何一声,“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你手没事吧?”
“嗯?”晏江何看着她,又笑了笑,“没事,小伤,两三天就好了。”
蒋蕊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晏医生,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晏江何作为涉事的前辈,多少应该宽慰她,劝她几句,或者告诉她吸取教训。但晏江何不长替人着想的筋。
张淙就听见晏江何在他身边说:“怎么办都行。你可以再去道歉,再碰一鼻子灰,按照医院的处分接受惩罚。或者患者家属会理解你。实在受不了想打退堂鼓,也可以辞职走人,没什么。医院的工作就是这样的。”
蒋蕊:“……”
晏江何:“承担结果而已,自己舒服,不伤害别人,问心无愧就行了。掉眼泪和纠结解决不了问题。”
蒋蕊怔怔地看着晏江何。慢慢抽着鼻子点了下头。然后她抹一把脸,跟晏江何道过谢。转身下了楼梯。
张淙不太愉快地皱起眉,嘴里轻声念叨:“招蜂引蝶。”
“什么?”晏江何没听清张淙说什么,转头问他。
“没什么,走吧。”张淙凉飕飕道,径直走进了电梯。
“啧。”晏江何瞪着张淙的背影,小声骂咧,“还真是翅膀硬/了。”
张淙进了电梯自然没有直接走,他的手掌扣在电梯门边,是给晏江何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