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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的手心立刻开始往外冒血,白大褂的袖口紧跟着红了。他厉声道:“能不能都安静点?吵吵闹闹的有什么用吗?病人再出问题了怎么办?”

直打直上的女人被三个铿锵问号顶扭了头,她看一眼床上捂胸口的亲妈,登时哑巴了。

见了血大家也都冷静了些,最后院长亲自出面,带着几个人去了办公室。

这件事后续怎么操作属于医院和患者家属之间的问题,要赔要告也都跟晏江何无关,他一个拉架的,自然不需操心。但晏江何手伤了,包好了也不太方便开车回家,就给张淙发了个消息,叫张淙放学来医院接他。

晏江何是让张淙放学来,却没想张淙接到消息后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晏江何瞪着门口的张淙。张淙因为跑楼梯,胸口还有些无规律的起伏。

“不是让你放学来接我吗?”晏江何皱眉,“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你翘课了?”

张淙没说话,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一眨不眨瞪晏江何的手,幸好,不是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谁弄的?”

——可不严重又怎么了?

“啊?”晏江何愣了下。本来按他的性子,此刻该懒得搭理张淙的刨根问底。

但张淙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眉宇间被碎发遮挡出一片残破的阴鸷。晏江何下意识地就开始解释:“病人家属和护士闹了点矛盾,我拦一下,不小心摔的。”

“摔哪儿了?”张淙又问。

“暖壶。暖壶碎了,手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