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尽人事,听人命。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我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吗?”晏江何的声音带上了些压抑的低笑。
“说过。”张淙看着他,很想再吻一次毛巾——你说过,我记得。
“话说出来怎么都漂亮。”晏江何叹气。
张淙直起身子,他得稍微离晏江何远一些才行:“医院经常有这种事吧,每次你都会这么难过吗?”
“会啊。”晏江何没什么不能认的。
“那得多难受。”张淙顿了顿,说,“总觉得医院这种事情经常有,做医生的都要习惯了。”
“你说的什么天方夜谭,这怎么可能习惯呢。”晏江何用手抓住毛巾,闭着眼睛顺势擦了一把脸。
张淙:“……”
晏江何用毛巾把脸蹭了个遍。
晏江何认真道:“医院的确常见生老病死,医生也必须拎得清,不可以一蹶不振,不然怎么拿手术刀?”
晏江何:“承受能力必须有,但不等于习惯,更不可能看淡。尤其做医生,要特别重视生死。医生要是对‘死活’感到麻木,那多可怕,还穿什么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