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
他能扭叉成九针麻花。刚才面不改色为自己编理由来找晏江何,这当不过是晏江何就着他的手吃了口核桃酥,他恍惚间似乎又纯情地不像他了。
可怜食指和拇指猛地一痉挛。张淙看不惯这两根哆嗦货,赶紧对上指腹,快速搓两下,搁心里埋怨晏江何:“要人命的混蛋。”
混蛋还给出了评价:“嗯,甜,酥。好吃。”
“……”张淙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完了。
“走吧。”晏江何拎起一边的外套套上。他那手毫无自知之明,贱痞子一双,又去扯张淙的外衣捏一下,“下雨了也没换件厚的,扣子扣上。”
“……”张淙一边扣扣子,一边闷嗓子道,“雨不大,不冷。”
晏江何没再跟他说什么,两人一起走出医院。
雨真的不大,淅淅沥沥,疏楞楞的。从医院门口到晏江何停车的地方,伞都没等撑潮乎。张淙也知道自己过来接人是多此一举,不然他也不用胡编乱造了。
可他就是立刻想见晏江何,就是想来。鬼迷心窍不过如此。
晏江何上车又揉了揉眼睛。他叹口气,皱眉啧了一声。
“累了?”张淙问。
“嗯。有点累。”晏江何叹口气,“没事,我开慢点。”
张淙没说话。一些东西比想象得清楚。就像分水岭,沟壑一样横在他们中间。不单是性别以及张淙本身的灰暗,还有他们从未交集的十一载年纪。
甭提张淙不敢伸手朝旁边的人抱一下。他此时此刻连如何接晏江何的话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