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的手指敲两下方向盘。给人夸舒服哄开心了,就开始臭不要脸。且他这人不要脸时从不知迂回婉转,遂开门见山道:“给我也画一个呗?”
张淙顿住,眼睛轻悠悠晃到晏江何脸上:“你想要?”
晏江何眨眨眼,转动脑子,挑出来个张淙无法拒绝的道理:“你放暑假的时候,我差不多过生日。我提前跟你预定一幅,当生日礼物。”
他厚颜无耻为典范,要人东西也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专程为张淙着想:“你一小屁孩子没什么钱,送不起礼物该过意不去了。就给我画幅画吧。”
张淙:“……”
晏江何要他什么他没给过?算上两人起初针尖对麦芒那阵子,张淙也总是就范。晏江何就是来治他的。
张淙心窝里又叹上气,转开视线,对这人拿摆不来,“好。”
他可是专门有一个素描本,里头全是晏江何。张淙偷着画了多少张没细数过。这回是能明目张胆的画了?说起来有些夸张,这感觉还真挺像天上掉馅饼,砸了后脑勺。
晏江何讨到画,心情美上。连同耳边瞎叫唤的汽车鸣笛都觉得动听不少。
张淙倒可怜,完全不能看旁边人那张愉快的脸。不为别的,张淙认为,他道行欠佳,尚需修炼。这当若是扭脸歪过去一眼,保准要得意忘形,便看不得。
自从跟张淙要了画以后,晏江何发现一个事儿。就是张淙这小狗崽子,成日闲着无聊就会端他打量。
比如现在。他俩面对面吃早餐。张淙就吃得极不认真,眼珠子全程抓在晏江何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