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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

没有什么比在晏江何身边更重要。他可以抛弃一切霍乱,他可以求而不得,可以自欺欺人。只要呆在晏江何身边。

张淙闭了闭眼,眼皮被阳光照得微疼。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直奔学校大门。

张淙没什么新人生,也不屑所谓的希望理想,他不懂矫情,更不配积极向上。张淙只有晏江何——他成为不切实际的扒手,从头到尾,只是从晏江何身上偷点甜头。

他滚在浮光掠影里,年少的骨血长出麻醉,成长年间对苦涩食不知味,戳心灌髓仿若浅尝辄止。而晏江何这点甜头,才沾上身,他却神魂颠倒了。

“暗恋”这混账玩意,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张淙觉得,他可以。

晏江何在家就是吃饱喝足,闷头大睡。他是被晏美瞳一巴掌拍醒的。猫爪子的肉垫扇在他鼻梁上。

于是晏江何喉咙眼啧声,薅晏美瞳下床,追着猫屁股数落它进窝,终于睡意全无。

他看了下时间,张淙还有俩小时该放学了。

晏江何闲得五脊六兽,洗一把脸拽上大衣便出门。他想去接张淙放学,奈何出门早又没什么事做。

晏江何开着车满地转悠,烧油污染环境。在他路过张淙学画的画室时,突然起了心思。

他一直没关注张淙学画这个事,晏江何或许走了真心也正经不起来,他给人家找完老师便不闻不问,扔张淙进去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