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晏江何不满意了,“我怎么就不会了?”
他自吹自擂道:“我虽然馅儿不会调,面不会和,包的形状不好看,但我会。”
“……哦。”张淙实在没明白他凭这番陈述,到底算哪门子会。
晏江何突然勾起一边的嘴角笑:“你怎么回事?我爸在的时候你装乖,做饭扫地一句废话都没有,我爸走了你开始跟我顶嘴了?”
“……”张淙是服了这人,天晓得他从哪崴来的歪理,“什么?”
晏江何眯起眼睛,他吃饱喝足,这会儿困得特别难受,却还是不乐意消停:“你看,你又顶嘴。”
张淙顿了顿,皱起眉瞅了会儿晏江何,忽然低下头瓮声瓮气道:“我没有。”
晏江何往张淙身边走得更近些,浑身毛病地问:“是没装乖还是没想跟我顶嘴?”
“……”张淙的脑子被作闹得直嗡嗡。
奈何晏江何继续捅马蜂窝:“都没有?”
张淙:“……”
晏江何弯起眼睛笑开:“那就是真乖。”
然后张淙那脑瓜子完全霍乱,被一群马蜂蛰得鸡犬不宁。
因为他们离得近,张淙能很清楚地看到晏江何眼中的红血丝,还有他眼角笑起时轻浅的纹路。
晏江何的笑渐渐淡了。他低不可闻地叹口气,又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张淙的肩膀。
晏江何丁点力气都没用,张淙却立地觉得自己的胳膊没了。从肩头到手指尖,似乎毫无知觉,就跟被一颗炸弹呼隆一下轰掉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