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家就没有管事的人了?父母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刘恩鸣妈妈气得拍桌。
晏江何冷冷道:“我们家我管事。”
刘恩鸣妈妈:“你!”
“晏先生。”王老师赶紧拉了下晏江何,她摇头,“就我们这边道歉吧,闹大了对张淙没好处。”
晏江何张口不过脑子:“为什么?”
王老师又快急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人知道,那手机对于张淙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失去了很重视的东西。
张淙是错了,可他也受伤了。他伤得不比任何人轻,谁看见了?所有人都在盯着刘恩鸣的脸,盯着刘恩鸣豁没的大板牙。那张淙呢?张淙现在八花九裂,血肉模糊。
所有的人,都没长眼。
可晏江何长了。他是个医生。他如果不给张淙止血抹药,是要张淙的命吗?
错误这东西,从来就不是后果导向,它是导向后果。
“王老师。”晏江何沉下声,“我再重审一遍。张淙打人,是不对。回去我就算打死他,也会让他知道自己错了。对方所有的要求,我们都尽力满足。但我觉得,刘恩鸣真的应该向张淙道歉。”
晏江何土匪性子倒秧,歪理连篇:“抛去张淙偏激的方式,他受了委屈,替自己出头,这本身并没什么错。如果这次,我选择让他单方面道歉,那他肯定再也不会对我说任何一句心里话。全天下的家长,不都是这么失去和孩子沟通的机会吗?我是张淙的哥,我不希望他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跟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