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歪过头,看了汤福星一眼,然后扯上嘴角笑了。他把汤福星给笑得心惊肉跳:“我懂。如果车胎是好的,你也不会摔。”
汤福星:“……”
下一秒,张淙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卧槽啊!”汤福星立马一个生扑,奋力扯住张淙的袖子不放,甚至将张淙连衣服带书包都给扒下来一半,“张淙你上哪去?你他妈给我站着!”
张淙看了眼对面墙上的表,这个时间快放学了,于是他说:“祥云华景,刘恩鸣家。”
他没回头:“手撒开。”
“你没证据,你怎么证明我那车是刘恩鸣弄得?你要是有本事,现在就拿上车,去验刘恩鸣指纹。”汤福星说着爬了起来,竟轱蛹上前,捞住了张淙的腰。
张淙大脑里冰凉一片,脑髓基本已经冻得嘎嘣硬,一敲就掉渣。
他扒开汤福星的胳膊,提起汤福星的手腕,将这胖子从自己身上提溜走,口吐寒气:“没有指纹,不需要证据。”
汤福星瞪圆了眼睛,攒足气量吼叫:“张淙!你能不能别疯了?你有病啊!”
张淙身子一僵,原本挤压在皮下的暗火终于催爆了,他狠劲推了汤福星一把,将那肉陀螺掼在床上:“有病的是你吧!”
汤福星张着嘴,好半天才说:“你别这样,太吓人了。”
张淙胸前剧烈起伏,他拼命吸着空气,或许是过于拼命了,吸得他脑子有些晕。
“你先坐下。”汤福星说。
张淙是真的晕,他还病着,又气懵了,眼前一片旋转,便只能闭眼睛缓和。汤福星那只肉手诚会抓,立马给他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