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和自己膝盖上趴着的晏美瞳对上了脸,他盯着晏美瞳的鼻子:“我睡沙发。”
“啊?”晏江何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张淙这般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啧了一声,“有病啊?我昨晚躺这沙发,根本睡不着,后背都要掉了。”
晏江何买沙发的时候完全图好看,也没想着能在上面睡觉。这沙发皮面儿,不算软乎,也不算宽敞。除了晏美瞳,谁睡上去都不敢乱翻身,不然保不齐就得头啃地。他昨晚僵了半晚上,难受得早上起来自己捶腰板子。
张淙抬头看了晏江何一眼,没说话。
晏江何突然眯缝了下眼睛,嘴角勾起了笑。他这副模样一般说不出什么顺耳的玩意,就听他又戳豁张淙:“那屋的床二米三,我拿了两条被子两个枕头。咱俩老老实实躺着,连根头发都碰不上,你一男的,装什么清纯高洁不可亵渎?”
晏江何弯下腰,从张淙腿上捞起晏美瞳,又说:“还是说,你就那么怕我?”
“对不起。”晏江何的指尖勾着晏美瞳的尾巴转了个圈儿,他盯着张淙的眼睛,“是不是哥过分了?揭你底儿揭猛了,没照顾好你那别扭脆弱的小心灵?”
晏江何犯上毛病,便死不正经又道:“张淙,是不是挺不开心的,要不哥哄哄你?”
张淙:“……”
全天下的人要是全同晏江何这样道歉哄人,那人类估计早就灭绝了。
张淙挺想把晏江何嘴角的笑给一拳头揍歪。他太阳穴一通猛蹦,跟开了机关枪一样,脑浆子几乎要被轰起浪来。
晏江何撸着猫,晏美瞳便又吸了毒,开始舒服地哼哼。晏江何拎起一只猫耳朵搓着,对着张淙再次发出灵魂质问:“张淙,需要哥哄你吗?”
“……”张淙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口声音很硬,那腔调似乎是想把地板凿个洞,“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