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犹豫了一下,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耳边突然就响起了晏江何骂骂咧咧的那句:“洗衣机洗衣服不要电费吗?”
张淙:“……”
他没有听医嘱,把自己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浇水,不过浇的是热水,就这么干用水洗了遍头。
张淙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晏江何已经把床单被套换好了。他正趴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支化毛膏喂晏美瞳。
晏美瞳蹬着两条后腿站得一颠一簸,它扭腰撅腚,小嘴嘬着舔,活似个正愚笨着扬米去糠的白毛簸箕。
晏江何或许是嫌弃它太烦,一巴掌推着脑袋,给晏美瞳推出一个翻身后倒:“别吃了,你太小了,吃不了那么多。”
晏江何放下化毛膏,又抬眼瞄了瞄张淙,啧了一声走过去:“不是让你别洗澡吗?”
“没洗。”张淙皱了下眉头。
晏江何看了他一会儿,竟抬手呼噜了一把张淙脑袋上的毛寸。——是热水,还算听话。
张淙:“”
晏江何手掌拐了一下张淙的后脑勺:“头发短也进去吹吹,给我速干。再发烧,你就自尽吧。”
张淙于是又扭身回卫生间吹头。
神奇。不能更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