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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柜子了,这就证明你今晚不走了,决定寄人篱下了,是吧?”晏江何个讨人嫌的缺德玩意,搅和热闹不嫌事大,不知道怎么又冒出来了。

张淙全身顿时一僵。逼他就范这一套,晏江何的心得秃噜出来,应该能够装订出版。

晏江何瞅着张淙的脸。张淙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恢复了一些血色,但还是不健康。

晏江何走过去,伸手指了指:“把下面那层被套什么的拿出来就行了。”

他又说:“不用你换。你没道德我还是有的,医生怎么能奴役半死不活的病人呢。”

晏江何贱到极点,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全都歪歪,真该被大罗金仙甩一套排山倒海给糊死。

就听他做了个总结陈词,真心实意夸赞道:“张淙,你逗起来可真有意思。”

晏江何的话说完,转身就走,没再看张淙。

张淙脑子里咣咣凿着大锤子,登时全身泼砸上癔症没地儿撒。他慢慢蹲下/身子,盯着晏江何指过的那床单被套发呆。他应该想些什么,但他想什么呢?除了“晏江何是个该死的神经病”以外,张淙什么都没想。

直到蹲得脚都麻了,张淙才伸手把床单被套抱出来,扔到了床上。

张淙站在屋里没动弹。说来真是奇妙,胳膊腿儿都全乎着长在自己身上,他倒是跟个重度残废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动。

“张淙,出来,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嫌丢脸啊?要不要我抱着晏美瞳过去,让瞎眼看不见的给你舔舔脸?”晏江何的声音带笑,从外面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