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美瞳平日里该是被晏江何呲儿出抗性了,对于张淙拎的这点脸子浑然不当回事。就见它拱着脑袋,又用耳朵蹭了一下张淙的手背。
张淙被它这般厚颜晃得下盘不稳,不料脚底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地上了。
他这一腚墩儿坐得甚妙,直接给了晏美瞳可趁之机。晏美瞳扒拉着小腿儿,爬上了张淙的身,脑袋搁在他膝盖上趴着。
张淙:“……”
张淙半晌没动,终于伸出手,摸了一下晏美瞳的头。他鬼使神差地想:“瞎眼猫是一条命,真的被晏江何捡活了。”
晏美瞳就是块年糕,沾了就不好甩。它这下搁在张淙掌心里,便跟嗑了毒一样蹭脑袋,蹭得欲/仙/欲/死。
“……你有什么病?”张淙横它,又抬眼看了看晏江何给它买的猫窝。——特别正的芭比粉,周围还带着一圈儿很梦幻,很公主的白绒毛。
张淙一把掐住了晏美瞳的脑袋,它终于蹭不动了。张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薅着晏美瞳翻了个个儿,低头瞅了瞅。
晏美瞳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公猫。
张淙顿时眼皮一抽,嘴里干巴巴往外蹦字,旨在替晏美瞳讨回公道,谴责晏江何:“神经病,脑神经被拿去编麻花辫子了吧。”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晏江何正好开门进来:“什么辫子?”
他打眼望了下,客厅里两个小崽子还挺和谐。
张淙瞪着晏江何,张了嘴自己都不知道:“给晏美瞳编辫子。”
张淙:“……”
“什么癖好。”晏江何撇了撇嘴,先去把卫生间的浴霸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