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瞪着自己双手捧着的一碗粥,瞪了半天才抬头看晏江何。
“看什么?”晏江何啧了一声,“怎么着,大米粥拌红糖你不爱吃?想喝小米的?”
晏江何勾起一边的嘴角:“寄人篱下,就老实听话。”
“……”张淙觉得,自己该把这碗粥扣晏江何脸上。但他约莫是又被鬼穿了,端起来喝了。
“慢点喝,再把食道烫了。”晏江何叹了口气。
张淙一碗粥喝得挺快。原因很简单,他是憋着气灌下去的,不然当场就能吐出来。
张淙病得难受,食欲本就不旺盛。晏江何这粥做得更是没有人性。白粥无比清丽,米粒和米粒都能数出来,再搅和了一勺子红糖进去,光看着就是用来喂野狗的。
张淙喝完粥咬了下牙,又缓了口气儿,这才彻底压下去。
“喝完了把水喝了。”晏江何又指了指一边的水。
张淙顿了顿,继而放下碗,将杯子拿在手里,可刚凑到嘴边喝一口,他的眼睛就又瞪了起来。
晏江何立马指着他说:“敢吐我就掐死你。”
张淙没吐,倒是猛地呛了一下,水都从鼻子里呛出来了。他顿时一通猛咳,全身都在抖。
晏江何飞快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免得他给掀床上去。同时,晏江何抽出几张纸巾按在张淙脸上:“别拿手捂着。擦擦。”
张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里开始拉弦儿,把晏江何烦得直皱眉。晏江何手心碰到了张淙的手背,登时被他冷得嘬牙花子。
晏江何给张淙囫囵了两下脸,拍着他的后背顺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