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拿了钥匙开门,薅着张淙往里走,还没等走两步,脚边突然蹿出来个热乎乎软绵绵的玩意儿,差点把他绊一跤。
晏江何一巴掌抽开了客厅的灯开关,肺里呛火,瞪着地上的一团子白猫发脾气:“晏美瞳,你能不能瞎得长点儿眼?”
听听他这话是真的够闹妖。晏江何不但有毛病,还不讲理。这猫拎回家他就给人一个瞎子命名为“晏美瞳”,现在甚至又要求人家长眼了。
晏美瞳娇滴滴“喵”了个动静,对他这一通驴唇不对马嘴的咒骂,不能更委屈。瞎子怎么好长眼?
它畏畏缩缩要蹭过去,却在晏江何更暴躁的一声“滚蛋”中杵了脖梗,扭起屁股走猫,一头扎进了门口晏江何的一只皮鞋里。
晏江何没工夫搭理它,身上挂着的张淙就是个祸害。他直接冲进了自己的屋子,把张淙扔床上趴着,同时,他肩上挂着的书包也掉了地。
张淙被他这么一扔,扔出一声闷哼。晏江何把手里的药放下,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温度计。
他掏出医用酒精,用棉花给温度计擦了擦,接着毫不温柔地把张淙掀翻了个儿,扯开他的衣服,将温度计塞进去:“给我夹好了,掉了就抽你。”
晏江何骂完,抖开被子给张淙盖上,这一趟鼓捣了他一身汗。
张淙后脑勺蹭了下枕头,低不可闻道:“晏江何。”
“哼。”晏江何扯嘴皮子冷笑,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还是烫手。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王八模样的鸟都有。”晏江何又捡起地上的书包,恶狠狠拍了两下灰。他泄愤,动作幅度太大,毛衣袖口挂上了书包拉链,毛衣刮起线了不说,手一颠倒把书包也刮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