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刘恩鸣那孙子德行,张淙并不怕他能翻腾出什么浪来,那货怂得只配哭鼻子。
于是张淙就说了:“发现了又怎么样?他有证据吗?再说他就算发现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汤福星沉默了一会儿,只能给张淙竖起大拇指,又撇了撇嘴。
“你赶紧走,烦不烦。”张淙叹了口气,把水杯放回书包里,“快滚。回去晚了你妈抽你。”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汤福星飞快蹦了起来,他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又扭脸朝张淙絮叨一番:“你肯定是不舒服,估计是感冒了,你自己弄点药吃,不行去看看,听见没有?”
汤福星:“有药吗?”
张淙突然就想起了晏江何往他包里放的两盒胃药,他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几乎能唱一腔“三花脸”,半晌跟骂一样吐出一个字:“有。”
“真有?”汤福星又找死。
张淙抬头缓缓看着他,不说话了。
汤福星猛地缩了一下脖子,推车就走,这胖子皮糙肉厚太扛摔打,走两步又转头崩了一屁:“你自己注意点!”
“滚。”张淙有气无力。
汤福星终于滚了。张淙叹了口气,又转头看了一眼,刘恩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影了,没再看他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觉得怎么烫。但他估计汤福星是说对了,他是病了。不然这一身软塌塌的跟拆迁了一样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