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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叹了口气,“你不是胃疼吗?别吃了。”

晏江何:“平时也少吃。全是色素,你那舌头,现在就是斑斓的粉。”

张淙含着糖,揉了揉胃,慢慢说了一句:“停车。”

“干什么?说了要去医院。”晏江何侧眼用余光看他。

张淙嘬着糖,面无表情道:“我想吐,你让我吐你车上?”

晏江何没说话,他默默看了看张淙,缓缓把车靠边停了。

车门是锁的,晏江何并没有立刻开锁。他看了张淙好一会儿,确定他的脸色好些了,头上也不冒冷汗了,嘴唇也恢复了些血色。

晏江何笑了笑,开了车门:“出去吐吧。”

张淙头也没回,直接开门下车。他自然不是去吐了。晏江何看他越走越远,背影瞧着还挺稳当,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刚才估计是冷风喝多了,拧着了。

晏江何重新发动车子,还是去了医院。前些天手术完的一个病人情况有些不稳定,他不太放心,都走这条路了,索性就回去看看。

晏江何到医院看完了那位病人,又惯性巡了一圈儿病房。他想了想,又想起冯老桌子上的花该换了。他今天估计是毛病大发了,竟然挑了两朵红玫瑰过去换上。

冯老抽着眼皮,好悬没从床上坐起来扇他。

走之前晏江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凑到冯老跟前小声说:“张淙下次来看你的时候,你找人告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