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没回话,就瞪着晏江何看,那架势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说话!你是被揍哑巴了?”晏江何深吸一口气,并不想当街打孩子,他的目光顺下去,眉头皱起来,“你手里拎个刀干什么?”
如果他没会错意,汤福星跟张淙应该是哥们儿。哥们儿之间摩擦,动拳脚就行了,刀子?
听了这话张淙还是没出声,只是,他顿了顿,慢慢把刀子收了回去,这是个折叠的小水果刀。
晏江何手快,在张淙要把刀子揣兜里的时候立刻夺了过来:“你……”
天黑,视线不好,晏江何又气得两眼冒火星,这会儿了才看出张淙好像有些不对劲。
张淙一张脸煞白,白得都快透明了。他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子缓缓淌下来。
“怎么了?”晏江何抬手摸了一把张淙的额头,摸了一手汗,“哪儿不舒服?”
张淙想抬胳膊打飞晏江何的手,但是胳膊刚抬一半,胃里就一阵上了绞刑一般的剧痛。他闷哼了一声,就那么一停顿,手打空了。没打上晏江何,倒是抽了空气一巴掌。
晏江何:“……”
他凑近张淙,拽着他的胳膊:“哪儿疼?”
张淙弓着背,狠劲儿咬着后槽牙,将微微颤抖的嘴唇崩得死紧。
这种死活不交代明白自己情况的患者,最该死。疼死他活该,他就该疼得刮掉一层皮。
晏江何掂量着自己那硕果仅存的医德,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淙,沉声问道:“肚子疼?”
这时候,车子副驾驶的门开了,晏涛抱着晏来财走了下来:“江何,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