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就坐在那小小的床角,盯着门一动不动,入定了一样,外面的声音从他的左耳朵进去,又从右耳朵出来。
张汉马大概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张淙终于听见他穿上了外衣,“咣当”一下关门出去了。照这架势,张淙估计他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真好,他的目的达到了,清净。
张淙呼出一口气,这才动了动。他站起身打量着床,觉得应该弄几块砖头来垫一下,这塌的,跟小山坡一样,一溜邪气,还不得睡出脑充血,他琢磨着晚上还是去医院陪床,晚点去,应该不会碰见晏江何。
张淙弯下腰,把床垫子掀开了,他看着床板子愣了愣,能看见床底下有一个袋子。
张淙把身上晏江何的衣服脱了下来,莫名其妙抖了抖,扔在了桌子上。
他趴在地上,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袋子拖出来。打开一看他就乐了,这不是他冬天的衣服么。他就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去年被自己塞床底下了。
张淙打开看了看,留下来的真不多,就有两件卫衣,一个深灰色的短款棉袄,还有一条内穿的保暖裤。
呦,保暖裤呢。
张淙抻着裤子弹了弹,扑了一脸的灰。
张淙:“……去你的吧。”
张淙拎着裤子和汤福星毁容的棉袄去卫生间洗。也不知道是裤子太娇弱,还是张淙太凶残,反正张淙淋上洗衣液,手刚刚搓一下,裤线就撕拉一下被他扯开了。
张淙:“……”
看来这个冬天他是不配有保暖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