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架,十七八的毛小子,打架太正常了,都是一言不合揭竿起义的年纪,只要是明目张胆没有阴招的“约架”,下手又有个分寸,晏江何觉得还算无伤大雅,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胚子,三观正不到哪去。
可张淙…晏江何啧了一声,想着今天下班之前再去看老头一次,顺便问问老头张淙在哪个高中念书。
张淙从医院出来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直接回学校。他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
晏江何借他的这件衣服真的很暖和,还是个长款,能直接包住半截大腿。
他下/身就一件薄薄的校服裤子耍着单,里边儿什么东西都没有,这衣服一包,还真的暖和不少,尤其是大腿根往上。
张淙下意识把下巴往领子里钻了钻,鼻尖竟然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不是那种淡花香,倒是有些肃远。被冬风这么一吹透,让人联想到抖落白雪的苍劲雪松。也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
张淙抬手把帽子扣上了,他慢慢走着,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上边的地方不远,也就绕两条街。张淙站在马路旁等红灯,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一家小诊所。
… …
傍晚的时候,张淙回了一趟学校,不为别的,他就是想拿一下今儿个的作业,上午上课的时候听物理老师说过一嘴,好像是有额外的卷子来着。
张淙专门踩着放学的点去,他这会儿烦得心肝肺都在皮下打鼓,神经很燥,谁都不爱搭理,拿上了卷子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