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笑把晏江何的起床气笑掉了大半,他被楼道里的穿堂风吹得哆嗦了一下,自以为非常宽容地说:“小点儿声,不然报警。”
对面:“……”
晏江何说完,飞一般拔腿就往楼下跑,再进家的时候全身都冻得冷透了。这下好了,瞌睡也冻没了,回笼觉也再也不见了。
他坐在客厅缓暖和,瞥见桌子上的几袋子辣条——昨晚买的,五块钱。
晏江何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随手拿起一袋撕开吃了,这时候屋里的手机响了,于是他嘴里咬着辣条,进屋接电话。
是他妈的电话。
“喂,周女士。”晏江何边说边吃辣条。
“晏江何,起床了没?”亲妈在对面问。
晏江何咽下辣条:“您这话问的,没起我这跟您梦游呢。”
“你少废话,刚起吧,你今天调休肯定要睡成猪,晏江何你吃什么呢?”
“嗯…吃好吃的。”晏江何说。
亲妈啧了一声:“刚起别瞎吃,让你喝蜂蜜水你喝了吗?每天早上一杯,你又当耳旁风了吧?”
周女士的唠叨是晏江何二十八年人生中最招架不住的,于是他赶紧一高蹦了出去,把辣条往桌子上一扔,歪着脖颈夹住手机,又拧开桌上的蜂蜜,抢话道:“喝了喝了,这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