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没稀得搭理他,冷眼看他造作,冰凉的红酒滚下喉咙,摩擦喉管,成了温热的。
有服务生又拿了个醒酒器走过来,在醒酒器里一通兑,倒了两小瓶红牛。
“……”晏江何依旧没掀眼皮,只是抬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
钟甯喝干了醒酒器,把玻璃瓶子往桌子上“咣当”一磕,大有暴发户土包子一掷千金包二/奶的豪迈。
晏江何转了下眼睛,看见瓶底儿裂了一条缝。
“走,去蹦迪。”钟甯叨叨了一句“哑语”,抹了把脸,扯起晏江何就走。
晏江何转了转脖子,捡了手机,把衬衣袖子挽了起来。
上了舞池就是放纵,酒池肉林算个什么低级趣味,现在生活压力大的小年轻被社会压弯了脊椎,就剩尾巴骨后一截还翘在天上勾着所谓的自尊倔强,理想秘而不宣的方式就是如此狂飙甩到头掉。
该说不该道的,蹦迪的确陶冶身心,能分泌激素,能避免动脉硬化。
不知道哪个想掉头的小年轻拎起了话筒,吼了一嗓子:“小哥哥小姐姐蹦起来!”
工作人员也是配合到位,音乐陡然切换,这一瞬间奔流如注,沸反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