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之中鱼龙混杂,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在。随着自由受限的时间越长,人心愈加浮躁。试探反试探,今日是友明日为敌的戏码不断上演。而对面这个人,却将自己与世隔绝于这张书桌前,仿佛一坐上这把椅子便可以地老天荒。
唐守明撇开周望先的手,扭回头,将视线重新落到报纸上,仍旧带着点冷淡,却比方才软了不少:“只要周公子您别动不动犯戏瘾,我是可以多煎熬几天。”
唐桢咔声响起,这一场就此落幕。
守在一旁的小浩,在秦潜走出房间的第一时刻,驾轻就熟递上两瓶水。接着心情复杂地瞅着秦潜扭开其中一瓶,再心情复杂地看着秦潜将那瓶打开的水递给后脚刚出门的宁浮思。
宁浮思先是看了秦潜一眼,道了声“谢了”,才接过水瓶,旋即转身离去。只留身后两人,一个五感交加一个牙痒痒,双双目送他远去的背影。
饭店中的主要戏份已接近尾声,半个月来,剧组的进度按照原先的安排循序推进。就连宁浮思的状态也达到唐桢无法挑剔的地步。
这些天下来基本上算是顺当的。不再像一开始的磕磕碰碰,需要秦潜带着他往前,如今的宁浮思,起码在唐守明这一角色上,已经能和秦潜并肩。
每一场的效果,都能如唐桢所愿。
于是,这天,唐桢趁着休息的当口,把秦潜叫到跟前。
中堂边上的吸烟室,现在只有秦潜和唐桢两人,仿佛回到了半月前的那场试探。
“和我说说,”唐桢见秦潜关上门,他便开门见山道 : “你和宁浮思,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