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广人稀,将近两百平的面积就他一人,还有角落那只除了睡就是吃的折耳大花猫,所以倒无所谓卧房不卧房,累了的时候健身房也是卧房。
林思捷见他停下来,刚想开口说正事,却突然脑袋一梗——突然想不起来了……
偏头打量了一圈这间大屋子,随即发现她不舒服的根源。她三两步走到窗下,一边拉开窗帘一边碎碎念,分明二十出头的姑娘,却一副老妈子的口吻:“我说崽,你这个习惯真改不过来吗?大白天的窗帘拉得这么紧干嘛?”
林思捷把所有紧掩的窗帘都拉开,再关掉顶上的日光灯,让外面的太阳照射进来:“你这不是浪费电吗?”。
“都说多少遍了,我比你大。”宁浮思不想和她讨论窗帘的事,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扭着右手腕走进隔壁的餐厅,拉开冰箱拿出一瓶冰矿泉水,一边拧开盖子一边转头对林思婕说:“能不能别再管我叫崽了,我天生就脸皮薄,听得起疙瘩。”
按照身份证上的日期来算,他今年已经26了。林思婕才24,却张口闭口管他叫崽,让他怎么都接受不来。
“行行,哥!”林思婕好笑道,“叫哥行了吧!”
宁浮思受用地笑了起来,“还行。”
“贵在坚持别忘了啊。”他又固执地补了句。
所有窗帘都被拉开,透过木窗上嵌着的玻璃,能看见外面的树木花草小池塘,以及不远处马路上的零星车辆。
宁浮思放下水瓶,在起身打开风扇的间隙,随意瞟了一眼,花开得灿烂,草长得茂盛,阳光也不刺眼……然他还是选择拉上窗帘。
这习惯,林思婕试图纠正了他两年,直到这会也未能成功。
有些东西一旦深入骨髓,又岂是想改就能改得了。况且他压根没觉得这是需要改正的一件事。
瞟了眼那边又望向窗帘的人,宁浮思连忙赶在她前面:“渴了不?要果汁还是矿泉水?”
“别想转移话题啊,”林思婕早看破他的伎俩,曲着食指在餐桌上点了点:“你瞧你这样,能怪我管你喊崽?比我班上的小兔崽子还难管,比我家三岁的小侄子还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