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猫一开始不清楚初时的套路,经常被他带来的美食诱惑,自动跳入被吸的陷阱,然后被初时丧心病狂的吸一通,后悔莫及。但这只猫不知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总是记吃不记打,不管被初时折腾的有多惨,下次依旧会一头掉进初时糖衣炮弹的陷阱中。
就这样被初时丧尽天良的反复折腾了快一个学期,才慢慢看清楚了他这个黑心烂肺的人,长了记性,三次中有那么一两次能避开初时的套路,不再上钩。
“猫兄,原来你躲在这里呀,让我一通好找。”
小屋后面躲藏的正是那黑猫,它背对着初时,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才猛然转过了头。
初时不以为意,弯腰想要抱它,岂料那黑猫突然弓者身子,后退几步,嘴里发出声声凄惨的怪叫声,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初时,“……”
往常被吸的狠了,这些猫也会跟他炸刺,对着他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叫唤,但却从没有这样过,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
初时向来缺心少肺,那比太平洋海岸线还宽的心并未多想,只以为是那臭东西不想让自己吸,便好言好语的哄骗道,“别介呀,猫兄,咱俩也好几天没见了吧,过来让小爷我吸两口,我保证,只吸两口。”
初时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你相信我,说两口就两口,猫兄,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十分应景地打了个闷雷。
“……”初时猝不及防的吓了一哆嗦,无语望天,心道,老天爷,我跟我猫兄闹着玩呢,您别介意。
黑猫一双不同色的眼瞳瞪了他片刻,突然慌慌张张的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
初时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连猫兄都不相信我了,天理何在啊!”
凌迟回到甜水巷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是一路淋着雨走回来的,伞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
甜水巷乍一听还以为是个巷子,其实是个偏远的小镇,在小镇上有条汩汩流淌的河穿镇而过,这条河里的水喝起来有很浓郁的甜味,可与甘蔗相媲美,故人们称它为“甜水河”,河水灌溉着一方水土,滋养着小镇上远离喧嚣的一群人。
镇上有个挺大的戏院,每逢重大节日或者镇上集会时,会有人组织戏班子来唱戏,平时就闲置着,成了镇上孩子们下学后玩耍的好地方,闲暇的大人们也会在戏院里的大杨树下打麻将,下棋,唠嗑……
因为刚刚的一场暴雨,在外面劳作奔波的人们通通回了家,这些人忙碌惯了,在家里闲不住,纷纷聚在了戏院里。凌迟路过戏院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戏台上麻将,想来是因为下雨了才把场地从大杨树下挪到了戏台上。
几个女人在一旁动作娴熟的织毛衣,嘴里咒骂着这糟糕的天气,偶尔看一眼打牌人手中的牌,大言不惭的发表着意见。被指挥的打牌人不乐意了,跟女人吵架,围观的人们大声嚷嚷着,不知是在劝架还是在助威。
凌迟正走过的时候,戏台上姚战的妈妈远远的看到了他,“小迟回来了,这怎么打着伞还被淋湿了……哎,我就跟你说出那张单牌,你不听,输了吧……你还敢跟我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