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谁特么扔东西砸我……这不是我买的巧克力吗?帅哥?帅哥……”
最后那人的准头太好,巧克力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刚跑过来的初时的脑袋上,楼上的人听着校霸骂街的声音,生怕惹祸上身,赶紧四散跑了。
“迟,迟,你还好吗?我听说你今天升旗的时候晕倒了,是不是真的呀,这怎么可能?啊……要死了,迟,快扶我一把……”凌迟刚在座位上坐下,一道消瘦的身影冲进了教室,来人快跑到凌迟身边时,被教室后面不知谁扔在地上的凳子腿给绊住了脚,身子随着惯性往地上摔去,嘴里大喊大叫,“救命啊,啊啊,死胖子,救命啊,啊啊啊……”
姚战站在过道里,眼疾手快,搂住来人的腰,想要扶住他,奈何对方力度过大,把姚战过胖的身子直接给推到了,而姚战本能的没有松开搂住他腰的手,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姚战做了他的肉垫。
姚战,“啊……他妈的疼死我了,菊姐儿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来人名叫居歌,是姚战的发小。他二人同凌迟是邻居,都住在甜水巷,小时候像两只尾巴一样,天天追在凌迟屁股后面喊大哥,谁知升了高一竟然成了同一年级了。
居歌,“我这不是着急嘛,刚快下课的时候我听同学说,迟在今天升旗的时候当着全年级师生的面,晕倒了喂,可惜我课间操偷了个懒没去,错过了迟人生中这样重要的场景,真是太遗憾了!”
居歌的身型偏瘦,同钟诗诗差不多的身高,却比钟诗诗还要瘦,整个人就同根竹竿一样,真真是骨瘦如柴,平时随便磕着碰着就会出现淤青,严重时还会骨折,姚战怕他摔出事,迫不得已做了他的肉垫,谁知这没良心的,发现自己被搭救了,没有任何不适后,又乐呵呵的去招惹凌迟了,他这么个大活人躺在地上他就当没看见一样。
姚战在地上躺了会,积蓄了足够力气后,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座位上坐下,“所以你是来幸灾乐祸的,我警告你,迟哥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居歌心虚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担心迟,来看看他,你少挑拨离间。迟,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没睡好吗?不对……”
姚战的位置在凌迟前一排,居歌挨着姚战脸朝后坐下,诡异的目光在凌迟的脸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会,随后隔空虚画了几道,“迟,你最近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居歌嗓音尖细,发出的声音就如同铁锹在地上摩擦时一样刺耳,这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姚战莫名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菊姐儿,这大白天的你瞎说什么呢?”
居歌是神棍二代,他爸妈信的不知道什么教派,整天神神叨叨的,居歌从小耳濡目染,跟他爸妈一样不正常,明明是个男生,却非要捏着嗓子学女生说话,穿衣打扮也学女生,姚战老说他不阴不阳的,还给人起了个外号:菊姐儿。
凌迟难得开口搭理了他一句,“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吗?”
闻言,姚战差点惊掉了双下巴,“迟哥……你不是从来不信这些吗?”
在姚战的印象中,他迟哥从小胆子就特别大。在他们很小时候,几个小孩约着一起看鬼片,晚上不敢回家,是他迟哥把他们一个个送回家的。还有一次,姚战记得特别清楚,那是居歌一家刚搬来甜水巷不久。那天,他听说居歌生病了,去他家里探望,却意外撞见居歌父母在他身上做法……
姚战被那些牛鬼蛇神吓尿了,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居歌家里,之后再也不敢去找居歌玩,还把看到的事情大肆宣扬。不久后,居歌一家人在家里做法的事情就在甜水巷传开了,很多父母都不让孩子跟居歌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