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宣牧喘了口气,“他根本不怕这些!”
时祁脑袋发昏,焦头烂额地想着办法。
“会、会不会是……”宣牧话音顿了顿,“会不会是火!他的、他的马戏团不是被烧了吗?!”
时祁呼吸停住,似是被他这句话点醒,发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前天那场大火,金銮表现出来的行为毫无疑问是恐惧惊慌的,可是却对这场大火毫不在意……且他们一从屋子里逃出,火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前天那场大火是实实在在的火,能让他感到恐慌,而这场火只是他烧伤后恐惧的具象化表现?!
“这儿!”时祁朝着昨天他们停车的方向狂奔。
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试一试!
他握紧手里的步/枪,重新装好弹夹,不停对身后的金銮扫射:“阿宣!后备箱有汽油,我掩护你!”
宣牧明白了时祁的意思,快着动作冲过去打开后备箱,拎起汽油便朝着金銮狠狠泼了过去。
时祁回忆起先前乔司抽烟,在军用背包里找到打火机,打开便朝着金銮扔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金銮发出了凄惨的尖叫声,“火!!是火!!啊啊啊啊!”
他的整个身体以极快的速度被燃烧起来,脸上的小丑面具一瞬间被烧成了灰烬,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
时祁瞥见街边有辆破旧的手推车,将背后的乔司放进车里,整个人依旧紧绷着不敢松一口气。
金銮的身体很快被大火吞噬,几十秒钟后便被烧成了一抔灰,被风雪卷刮带走,身上的石雕碎片“啪”地一声掉落在雪地上。
时祁上前一步将石雕碎片捡起,只见上边画着个奖杯的图案。
“‘圣杯’的石雕碎片?”宣牧问。
“嗯,”时祁将道具收进了衣袋,“还差最后一个‘权杖’的石雕碎片。”
宣牧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突而察觉到哪儿不太对劲,瞳孔骤缩想要往旁边躲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时祁已经反身搂住宣牧挡在了他身前。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狙击/枪声自山脉响起,子弹猛地没入时祁的手臂,殷红的鲜血从时祁的伤口中滚落下来。
“时……时祁……”宣牧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血液一滴一滴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宣牧的视网膜和大脑。
时祁意识到狙击手离他们并不远,忍痛举起步/枪,趁对方换弹的间隙朝着前方大楼的屋顶盲射,将一整个弹夹都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