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李旷宇点了点头。

时祁低头摆弄着留声机：“阿宣。”

“来了来了。”宣牧默契地将先前搜到的磁带递了过去，坐到他身旁。

时祁自顾自拨弄了一下天线，好半晌后，疑惑地瞥了眼对面愣在原地的两人，“去开门啊。”

“把对讲机也带上。”宣牧提醒他们。

“啊……好、好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匆匆应了一声便往长廊的方向行去。

将磁带放入留声机后，扬声器便开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随后似是有个机械的人声伴随着电流声响了起来，由小到大开始变得清晰。

宣牧留心辨别了一会儿人声朗读的内容，似是一种不明语言，有点像是英文，又并不是具体的单词或是句子。

“……这叽里呱啦说的些什么？”宣牧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人声的背景里隐约出现滴滴哒哒的信号音，将音量调至最大后，时祁从桌上拿过先前找到的摩斯密码表，“有密码。”

宣牧了然地从包里拿出纸笔。

两人凝神听了好一会儿，试着将其中的内容记录下来，直到音频播放到第三遍的时候，时祁终于轻叹一口气把笔放了下来。

“别难过。”宣牧右手依旧在纸上不停地记着，左手垂下同时祁牵在一起，轻声安慰道。

谁能想到居然遇上了时祁最不擅长的听力环节——倒也不是不擅长，只是对这种英语听力之类的东西有些抵触，一听就容易犯困。

“没，”时祁轻轻捏了捏宣牧的指节，同他的手指缠绕在一起，“就是怕你听懵了。”

“不会，”宣牧笑道，“做笔记还没人做得过我。”

时祁笑了一声，伸长胳膊将对讲机拿了过来，等着对面呼叫传递线索。

他手指不经意地勾住宣牧的指节，摩挲着将无名指圈住，默默将数据记在了脑子里。

宣牧正专注地在纸上画着点点杠杠，还试着将人声的内容用音译记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好一会儿后，对讲机的‘哔哔’声如约响了起来。

“那扇门打开了，”李旷宇边往前走边说，“这儿像是个工艺室……工作台上有很多钳工的工具，还有一些文件资料和照片，”李旷宇话音顿了顿，“桌上摆着个相框，里边是张小丑的照片。”

时祁嗯了一声：“应该有用，带回来吧。”

“好。”

“再搜仔细点儿，别漏了，”时祁心头冒出一些想法来，接着问道，“去工作台看看有些什么工具。”

对面应了一声。

悉悉索索翻了好一会儿，李旷宇重新拿起了对讲机：“有钳子，钢锯，其他认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