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没有……”宣牧眨了眨眼，“一点点……”

时祁轻叹一口气，有些愧疚地低声道，“昨晚太过急躁了，表现不好。”

不提还好，如今被时祁这么一说，宣牧也绷不住有些害臊起来，“没、没……挺好的……”

先不说生理上的感受如何，至少在心理上，那种从未拥有过的满足感和安全感，像在他心尖儿裹了层糖浆似的，甜得他有些飘飘然。

他快着动作洗漱完，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给你打九点九分好吧。”

时祁愣了愣：“这零点一扣哪儿了？”

“哪有一上来就打满分的……给你留点进步的空间。”宣牧嘟哝着将毛巾挂好，快着动作走出浴室。

时祁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把长桌上的被子搬到了一旁，将供粮窗口前的午饭和餐具端到桌上摆好。

宣牧余光瞥了瞥牢牢关上的卷闸门，心底有些打怵起来……昨晚压根就没想起来抑制音量这回事儿，也不知道这隔音究竟行不行……

“那什么……”宣牧跟着坐到了桌前，轻咳一声，“你刚才就这么给他们挂了？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应该不会吧，”时祁将筷子掰开，“让我稍微逃避一下现实。”

宣牧：“？？？”

时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出来，“如果没有这游戏……现在我俩该高高兴兴结个婚度蜜月去了。”

宣牧愣了愣，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进度条……坐火箭呢？”

“也没有，主要是某人不开窍。”时祁笑道。

宣牧低头吃了几口食物，原先消耗殆尽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一些，接着问道，“想去哪里度蜜月？”

“没想好，”时祁问，“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雪么？”

两人身处的A市位于中国的最南端，小时候宣牧父母的相处状况太糟糕，长大后又被拮据的经济状况所困扰，他几乎没有踏出过A市。

宣牧不止一次说过，想要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嗯，”宣牧思忖片晌，“想去西藏，去冰岛，去看看雪山……”

他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心头微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顾自地笑了好一会儿。

时祁也跟着笑了起来：“想到什么了？”

宣牧弯了弯眼角，眉眼间自带的攻击性像是被磨平了一般，双眸亮晶晶地看向时祁，“等以后我俩去看雪，登上雪山山顶的时候，我就跟你求婚，好不好。”

过往二十年的经历让他有些抵触‘仪式感’这种东西，会刻意去忽略自己的生日以及其他重大节日。然而时祁的出现让他的心态产生了一些变化——他想要同时祁创造一些特别的回忆。

只属于他俩的回忆。

时祁愣了愣，双眼含笑地看着对面人泛红的耳尖，好半天才开口道，“你这顺序反了，我俩不是度蜜月么。”

“……”宣牧筷子顿了顿，抬眸瞪了他一眼，“啧，我不管！我就想在雪山上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