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红耳朵,郑艾卿的脸也跟着有些热。
那些小白渣儿掉的位置太敏感了,偏骗郑艾卿没想那么多,愣愣的就伸手过去弹了弹,小白渣儿是都掸干净了,可……
郑艾卿动动僵硬的手指。
虽说都是男人吧,佘渐有的,他自己也有,而且初中那会儿男孩子耍起来还互相掏裆来着,但……
他摸着怎么感觉佘渐的比自己要大不少的样子?
涉及男人的骄傲问题,郑艾卿皱起眉,转而一想,太大也没什么好的,走路都坠得慌。
对,就是这样。
为了转移注意力,郑艾卿随手撕开一袋糯米糍一口塞进嘴巴里,顺便还抽出了一本原子物理拿出来看。
糯米糍化了以后当真口感没那么好了,粘牙,里面的甜奶油也有些腻人。
桌上还剩一个,郑艾卿伸长胳膊够过来,正是先前被佘渐戳的那个,软趴趴的糯米糍中间有个小坑,染红以后活脱脱就是个红细胞。
郑艾卿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正嚼着呢,佘渐回头瞥了一眼,俩人猝不及防对上眼神。
佘渐摸下鼻子,又把头扭回去了,身子也正了过来。
咽下糯米糍,郑艾卿扑扑嘴巴又砸吧着嘴扑扑裤子,味蕾还回荡着甜奶油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嘴巴里的甜味儿更浓了,但却不腻人。
*
高考那几天,各高校都是放假的,因为学校要被用作高考考场。
6号的时候,齐方方在课上还特意提了提,说是明后要是家离得近的同学可以去考点看看,毕竟到时候场外站的特警那都是荷枪实弹的,大家提前接触一下高考的气氛,省的来年还没开始考呢,就先被考场外的阵势给吓萎靡了。
佘渐自然也被郑艾卿揪着去了。
七号一早,两人约完早点便直奔七中。
道路两旁的树上有挂着【考点附近,禁止鸣笛】的横幅提示,前天晚上的本市新闻里甚至还播报了有哪几条马路因高考而暂封两日的消息。
佘渐和郑艾卿本是打算打车去七中的,出租车司机以为俩孩子也是去高考的,给他俩煲了一路的鸡汤,生怕他俩有紧张情绪似的,到了目的地还死活不要钱,甚至还体贴的询问二人明天是否也需要接送。
不止这个司机一人,一路来,越是靠近考点,自发的志愿者组织便越多。
高考是件大事,似乎全中国的人都在为了这件天大的事儿而让行,如此看来,在现代这座冰冷的水泥森林里,似乎处处都是暖意。
以前常说,一个人高考,往往一家子人都在操心,其实,与其说高考对一个人很重要,倒不如说,高考是全中国的事儿。在这一天,全国人民都在努力将自己的善意传达给考生——无须顾忌任何,你只需要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