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起身吩咐道:“胳膊抬起来。”
燕绥这回倒是没再招惹她,十分配合地抬起胳膊,沈蓉小心翼翼地把染了血的衣裳给他剪下来,就见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血污,还有两个深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猛兽咬过似的。
她把巾子拧干给他小心擦着血污,顺道看了他一眼:“疼就知一声。”
燕绥笑意盈盈,精神看着不大好,但是看上去心情不错:“见到你,我就一点都不觉着难受了。”
沈蓉没搭理他,皱眉问道:“你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杀了胡涵吗?这伤是哪里来的?”
燕绥笑意不减,看着她鬓边的一缕青丝:“阿笑,你头发乱了。”他凝着她的面庞,若有所思地道:“是担心我吗?
沈蓉:“”
她发现燕绥回来一趟看起来更不正经,也更粘人了= =
她没好气地道:“我高兴让它乱的,我就喜欢非主流怎么了?!你到底说不说?”
燕绥在沈蓉要杀人的目光下,终于轻描淡写地道:“胡涵不是我杀的,是山匪杀的,不过他带着财物从县城去州府的信是我送的,也是他命该如此,本想给他个教训,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这份手段魄力和行动力都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沈蓉狐疑地看他一眼更好奇他身份,而且直觉他话里隐瞒了什么,不过见他神色不大好,就也没多问,又看着他胳膊上的伤:“那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燕绥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似有些尴尬:“我想法去山里给那些山匪送信的时候,不留神遇到一只大虫,被它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