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

相当生气。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弥漫着血腥味，铁链声铛铛，已经看不出人形的朱瑞克在地上抽搐着，他的旁边是脸色煞白的朱品。

第一天的时候花赫楠让朱品削掉了他的手指作为跟尹念打架的惩罚，第二天他让朱品打断了朱瑞克的脊梁骨，使得他只能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第三天花赫楠只是蹲在他面前抽烟，烟头在他胸口烫出水泡。

朱品战战兢兢不敢动弹，他明白花赫楠想让他亲手要了侄子的命，可朱瑞克死了就轮到他了，他还欠着钱，花赫楠是不可能让他死的。

只能是比死更要命的折磨。

烟雾缭绕，花赫楠呼出一口气，把烟头按灭在朱瑞克的乳头上，朱瑞克发出“嗬嗬”的声响，仔细看才发现他早就没了舌头。

“明天见吧。”

青年这样说着，踏着满地的血水离开地下室。

他有三天没跟尹念做爱了。

小朋友对他有点不高兴，昨天晚上愣是没让他抱着睡觉。

花赫楠洗净一身血腥味，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去了林赤禾家。

尹念的房子里还没来得及收拾，里面的地板全是血迹得全部换掉，他自己的屋子冷清，怕小朋友受惊吓一个人害怕，没办法只能让他暂时呆在林赤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