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我,”他话音断续,“我……”无可言说。

陆有时知道了,荆牧想要努力地自我消化这一切,他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陆有时,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感到不安。于是荆牧把那些糟糕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

由此粉饰太平。

然而无法适当宣泄的情绪,堆积累加,终会崩溃的。

荆牧:“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想这样。”荆牧喃喃道。

他颓然地跌坐了下来,想用笑容缓和此时沉重的气氛,可他勾了勾唇角并没有成功。

“我、”

荆牧的指腹停在陆有时的眼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时。”

“我不想再让你难过的,别哭了,”他的眼里波光暗淡,干涸得甚至看不见胡杨的尸体,“我觉得心口好疼啊,小时。”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别笑了,”陆有时托起荆牧的面颊,“别笑了。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样。”

陆有时亲吻了荆牧的眼角,“你难过吗?”

荆牧:“很难过。”

“你想哭吗?”

荆牧点头,须臾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