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努力为自己弄一口热乎乎的吃食,仅仅是这个认知就足以让多巴胺加速分泌了。

“今天这一趟,怎么样?”陆有时看荆牧吃的差不多了才问道。

荆牧摇了摇头,“跑了一整天,实际上却没什么进展。”

“如果追不回……”

“其实我也没打算追回来,”荆牧说,“何况这些年吴宇波帮了我不少,时觅也是有他才能建起来的。”

他叹了一口气,“只是多少有些不忿,毕竟这么多年朋友……”他说完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话音戛然而止犹豫了一会儿,才敢抬眸去看陆有时的反应。

“我,”荆牧不知如何开口。

“都过去了,哥。”陆有时说,“当年的事情我已经释怀了。”他站起来把碗收了,“我去把碗洗了,你去刷牙?这个时间也该睡了。”

“我来洗吧,”荆牧跟着他要进厨房。

陆有时笑了下,“一个碗而已,这还争什么。”

荆牧只好随他去了。

他看着陆有时忙碌的模样,感受着他近乎没有底线的宽容,在沉溺的同时,不得不看见自己的内心。

不得不看见自己的懦弱。

他曾经低估了陆有时对自己的爱,因而至今都无法估量当初带给陆有时的伤害,心疼与愧疚相互交织,水漫了心里的城池。

陆有时可以做到不计前嫌,可他呢,他要怎样才能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