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嘿嘿,那必须的。”

十月中旬一眨眼就到了,混下去的营养土已经和原本的土地融为了一体,荆牧的那幅油画也有了大致的雏形。

陆有时和橙橙一起搭着一片小篱笆,是给茑萝准备的,只不过后来篱笆搭好了,橙橙也没有把她从杭城公寓带来的那株茑萝移栽过去,毕竟是一年生的植物,今年的花期也过了,移栽过去也没什么意义。

陆有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株比人高些的红枫树,栽在了廊檐边,树旁的地里埋着一口农家的缸,里头摆了石头水草,已经养上了几尾金鱼。

小金鱼们在浴缸里来回转圈,偶尔穿梭在石头缝里吐泡泡。偶尔有枫叶落了下去,正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涟漪,便有小金鱼游过去,试探性地摇一摇枫叶尖儿。

荆牧把角落里的雨花石重新铺了起来,整个花园已经有了大致的雏形,端的是一派宁静安逸。

那棵老栀子树的枝干上到底没有挂上秋千,主要是那种挂在树干上的秋千太简易了,荆牧觉得不太适合橙橙。

于是陆有时干脆买了摇篮椅式的户外秋千,直接放在树荫下,那是带椅背的椅子,铺上毯子可以直接窝在里面睡午觉。

橙橙很喜欢这里,下午日头好的时候,就抱着小狮子一块儿在秋千里翻画册,这段时间别墅书架上的库存都快被她翻完了。

日子流水一样地过,太平得简直不真实,也太平得叫人不知不觉就容易沉溺其中。

从那夜以后,陆有时天天都会摸进荆牧的房间里,也不干些什么过分的,但必定要搂着他睡的。荆牧也没赶过他,权当是人形安眠抱枕太过好用。陆有时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八万六千四百秒都缀在荆牧身侧,哪怕人不在他一米之内,视线也绝不会从他身上移开。这段时间,陆有时没有在荆牧身边再看见那只白色的小药瓶了。

那一日杭城公寓里散落一地的小药片像是个被遗忘了的插曲,不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