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牧洗碗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看着孙路宁奇怪道:“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孙路宁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通,这段时间精神气还挺足的,人也稍微多了些肉,至少脸颊不是凹下去的了,乍一看甚至有点红光满面的意思。
就跟个那外头的草草木木似的,熬过了戚戚凛冬,春日里的太阳一晒,便又生出了新枝。
可人非草木。
孙路宁总觉得荆牧这点精神气有种形于外的感觉。像是个双层玻璃的保温杯,只是那里头的水在一整个漫长冬季里已经凉透了,即使春夏渐至,外头那层玻璃都温热了,被真空隔开的那些水,一时半会儿也是不会暖起来的。
“呼,”孙路宁叹了口气,“男人的直觉。”
荆牧无语地看着他,“你省省吧孙大哥,我最近其实真挺好的。”
“恒源那边的钱年前到账了,各个银行里欠的帐也陆陆续续可以补上。新项目一直挺顺利的,而且还很有挑战性,让人每天都觉得热血沸腾,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状态了。”
“而且,这段时间橙橙的状态也越来越好了,上次去复查,袁医生都说她恢复得比想象的还要好。”他舒了口气,“我真的,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那最好了,”孙路宁说,“说起来,清明节马上就到了,你回去扫墓吗?”
荆牧想了想,“今年不去了。你呢?你去看遥哥吗?”
“你得叫遥叔叔,小牧牧怎么可以随便乱了辈分呢?”
“去你的,边儿去。”荆牧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