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牧和陆有时都忙了一整天,也没吃多少东西,这时候面对着成对的美味佳肴,确实是很有食欲。

席间,陆有时忽然站了起来,荆牧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去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手上拿了两听罐装饮料,还冒着冰凉的水汽。

陆有时:“差点忘了这个。”

——是七喜。

荆牧高中时代最喜欢的饮料。

陆有时开了罐,碳酸炸裂的声音瞬间蹿了出来,声音里都透着酸爽。“这个给你。”

“谢谢。”荆牧接过了。

“碰杯。”陆有时举着自己的那罐,等着荆牧。

荆牧捻了捻指腹沾染上的水汽,举起饮料和陆有时碰了杯,他说:“干杯。”

在这么一声冰凉的铝罐碰撞声中,这个年节好像才正式地开始了。

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两个人都多多少少吃得有点撑,于是懒懒洋洋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消食。

荆牧这段时间以来睡眠一直不佳,昨天晚上陆有时虽然很早就放他休息了,可他其实一直到天微亮才勉强睡着,没几个小时以后就被从床上挖了起来,到了这个点钟是该倦了。

他听着电视里欢快的小品声,开始闭目养神。

陆有时便侧眸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映衬着的都是最温柔的波光。荆牧现在的穿着简单居家,那一身卫衣和休闲裤都是陆有时买的,也是他放在衣柜里的。荆牧早上起来随手就拿去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