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荆牧的脊背上爬起了一阵寒凉。

在这个时候,陆有时忽然放开他站了起来,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你难过了?我还以为你不管对我,还是对她都没一丁点儿感情了呢。”

荆牧皱着眉站了起来,没有理会陆有时讽刺的话语。他绕开陆有时,往客厅里走去,指尖有些许颤抖地解开了那床薄毯。

一个小小的,圆滚滚的身体蜷缩在毯子中心。

柔软的肚子正在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胸膛隐约可以看见有节奏的起伏。

小家伙正睡得昏天暗地,不亦乐乎。

荆牧觉得自己方才破漏了风的心脏,像是忽然被浆糊给糊上了。情绪被硬生生地挂在了半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堵得厉害。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身发现陆有时正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年二九急急忙忙地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拿我开个玩笑的吗?”

陆有时:“我可没说她没了,都是你自己想的。你觉得是在开你玩笑,那就是吧。”

“一点也不好笑。”

“哈哈哈。”陆有时一字一顿地笑了三声,“是不好笑啊,可这不好笑的笑话不是也有好处么。”

他说:“不然,我怎么能听到你在叫我‘小时’呢。”

荆牧一时语塞,半晌之后他决定不和这个神经病一般见识,移开眼问道:“那你刚才究竟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