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荆牧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只是多少有些没精神。
陆有时早就起来了,已经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荆牧洗漱好之后倚在门框上看他弟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在做什么呢?”
“哥,你洗漱好了?去沙发上坐着吧,别在这儿站着,好不容易退了烧。”
“昨天躺了一天,再躺下去真废了。”他说着忽然顿了顿,伸出鼻子在空气里仔细嗅了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糊了?”
陆有时赶紧掀开了灶上的锅盖,然而为时已晚,里头精细煮着的大白粥已经大半变成了小糊咖。
“哈哈哈哈。”荆牧不厚道地笑了,“算了陆小时,咱还是点外卖吧。”
除了粥,陆有时还煮了一碗汤,里头放了各种蔬菜和一些猪肉,努力调完味以后他尝了了尝味,然后果断沥干净水倒进了垃圾桶里。
他忙活了一上午,除了把厨房弄成战场以外什么成就也没达成,怪让人垂头丧气的。
两人坐在餐桌上,陆有时觑着他哥的眼色,“哥,你不生我气了吧?”
“气你什么?”
“你昨天难受了一整天,都是我害的。我……”
荆牧用瓷勺敲了下碗沿打断了他:“男朋友,那事儿一个巴掌又拍不响,想什么呢你。”
陆有时被这一声天上砸下来似的“男朋友”砸晕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