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旺盛的生命力可比隔着院墙感受到的要直观得多,陆有时震撼地摇了摇头。荆牧一脚压着一脚,把那些高耸的野草齐根踩倒,艰难地踩出了一条回家的路。
“哥,你们多久没回来过了,这房子看起来不太像能住人的样子啊。”
荆牧也没想到回来会见到这么一幅鬼屋模样,他咳了一下说:“有两三年没回来了。不过水电费一直都交着,回来住几天肯定是没问题的。”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以至于话音越来越低。
防盗门“吱呀”一声之后,缓缓打开,多年沉寂的灰尘被两个不速之客唤醒,随着他们迈进的动作开始漫天飞扬。凝滞不动的空气带着些许腐朽的味道,似乎连其中的氧气都失了活。
两人不约而同地咳嗽了起来,荆牧拉着陆有时退回了院子里。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陆有时,最后两人对视着笑出了声。
事实证明光是交了水电费,没有人定期维护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也是住不了人的。
“先去附近找家酒店吧……估计这地方也只有小旅馆。明天来收拾收拾再住,走吧马上就要天黑了。”
两人去附近找了家条件还算过得去的小旅馆开了间标间凑合,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先把家里的窗全部打开来通了风才慢悠悠的晃去找早点吃。
乡下和城里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乡下的人都喜欢赶早市,城里的社畜们却喜欢在烧烤摊和ktv里嗨到深夜。
这也代表了两种不同的饮食文化——早点和夜宵。
荆牧的老家在临县下辖的一个自然村,出村走不了五分钟就是街市。有一条大运河的支流流经这里横穿街市,河流的北岸是一条长长的饮食街,有卖菜的小贩,有各种流动摊贩,也有许多古早味道的早点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