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牧:“过来吃吧,我已经和老班请过假了,下午再去就行。”

陆有时看了眼客厅里的古老挂钟,十点已过。

“我都不知道家里还有酒,你是怎么找着的?感情我们家小时原来是属老鼠的?”荆牧吃了块鸡蛋饼后笑着说。

陆有时把那晚微甜的米汤一饮而尽,轻轻地把陶瓷碗放在了桌上,他看着碗壁上绵绸莹白的米汤缓缓缩成一线,然后顺着地心引力回落到了碗底,“对不起。”

“道什么歉哪。”荆牧喟叹了一声,“胃难受吗?”陆有时摇摇头,其实洗完澡以后,他连头也不怎么疼了。

“不难受就好,你们搞体育的到底是身强力壮,五十来度的酒喝下去睡一晚上也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哥,我昨天晚上……”

荆牧看着他,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就是、就是昨天晚上突然有点儿难受,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别担心。”

荆牧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就跟河塘底的老河蚌一样,指望他自己开口是不可能的。

“吃饭吧,吃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