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子肖母,陆有时的眉眼和这位傅君淮女士至少有八分相似。只不过那一双眉眼在傅女士脸上端的是妩媚多情,而在此刻的陆有时脸上却只有冷漠疏离。
“小时,你还没有见过妹妹吧。”傅君淮说着看向自己女儿,温柔地说,“雯雯,不是准备了礼物给哥哥吗,拿出来吧。”
小姑娘献宝似的拿出了一个盒子推到坐在他对面的陆有时面前,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我不记得我有妹妹。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就赶紧说,没事我就该回去了。”他看都没看那只盒子,扫了一眼桌子上那些精致的沙拉面包,内心默默骂了一句“草”。
荆牧看见那小姑娘的眼睛在瞬间就暗淡了下来。
“你高二了吧,”傅君淮也不恼,依旧挂着笑,“前几年我一直在北京,鲜少回南边,后来你出了国我就更难见到你了。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你回了兴城,这么多年没能顾上你,我也很抱歉。”
“但那都是我的失职,你们兄妹之间没有必要闹得不愉快。雯雯很喜欢你,这个小礼物不值钱,但也是她亲手做的。”
“我说了我没有妹妹,你女儿要是想要个兄弟姐妹,你就自己再给她生一个,别来找我。”
傅君淮:“小时!”t
那个眼巴巴地看着陆有时的小姑娘,忽然眨巴着眼睛,眼泪就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仿佛无声无息地哭了个肝肠寸断。
傅君淮赶紧把女儿揽进了怀里,温声地安慰了她好一阵子。夕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母女俩身上,真是一幅母慈子顺的好画面。
咖啡厅里安静极了,除了那些可以充耳不闻的钢琴背景音之外,就只有女孩嘤嘤的哭泣和女人的软言安慰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