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荆牧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各种五三、培优这种练习册上,他也不做题海战术,简单的题目直接划掉,值得深思颇为典型的会画上圈,做完了也方便以后复习。而剩下的一部分精力就抽出来放在了任课老师的话里,然后时不时在右边的笔记本上记下些要点。
周详可以用眼角的余光看清荆牧的笔记本,这人记东西的方式和自己大不一样。一眼看过去便是简单明了,连笔迹都比旁人好看许多。没有大段大段的笔记,硬要说起来倒是像提纲,周详觉得如果那是自己的笔记,以后复习起来肯定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他也清楚,那提纲式地三言两语也足够荆牧整理记忆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周详正襟危坐的肩背略微耷拉了下来,他看着课本上大段大段的英文,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
他的内心复杂,甚至苦闷,然而无人可以述说。当然,旁人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华兴篮球队最后拿到了省四强,也于此止步。虽然不能再往前参加全国性的大赛,但这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荆牧和陆有时的高二生活也在每周不重样的鲜花里逐渐接近了尾声。
然而在暑假到来之前还有一个端午节,只不过这个小长假的日子非常尴尬。那年的端午节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星期三。于是周一到周三调休成了假期,假期之前是堪比黑暗的中世纪一样漫长的七日连班。
连着上完七天课,绕是陆有时这种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也显得精疲力尽。当天晚上他还收到了来自老陆同志的电话慰问。
“喂,爸。”陆有时接起了电话。
“最近挺好的,您呢?”他把受天赋限制,体型如何也长不大的小狮子捞进了怀里,“还在外地啊,端午节能回来吗?”
老陆最近在外头谈一个物流相关的项目,忙得脚不沾地,还是秘书提醒了他端午节就要到了才想起来给儿子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