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牧喝了点水继续回房间躺着,意识朦胧间心里还在想,真不明白现在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了,一般不都是晚上约唱歌撸串,怎么还有人约早饭呢?
果然每天早上坚持体能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其实陆有时根本就没约人,他只是想要出门,只是觉得不能再那样和他哥待在一个空间里了而已。当他走在正月里几乎没什么人的大街上,忽然就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他蹲在路旁,想要嚎啕大哭,却不知道自己该哭些什么。有羞耻有惭愧,有自我厌恶,他甚至觉得自己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这些负面情绪淹没?他扪心自问。
因为发现自己第一次产生兴趣的对象是个男的吗?并不是,他很清楚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
他在睡梦里意/淫的对象,是荆牧。
谁都可以,哪怕王哲那二狍子,甚至他真疯了看上林涛那疯牛,也比现在这样好。
混乱的思绪将他淹没,在一团乱麻中理不出头绪,他对荆牧……对他哥究竟是什么想法?
陆有时一个人在萧瑟的街头徘徊了许久,最后他给孙路宁发了消息。
——路子,有时间吗,出来打球吧。
过了一会儿孙路宁回复他——行啊,还在学校操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