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时翻身坐了起来,接过那一堆外卖单子扫了过去,看了一圈下来总觉得大冬天的吃盖饭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哥,上次去超市不是买了火锅底料吗?”
“要不我们干脆自己煮火锅算了,反正就是直接把吃的扔下去煮,也不用花什么时间。”他说着就爬了起来,“哥,我看你也画得差不多了,我先去洗菜。等你画完了就出来吃吧。”
火锅的袅袅烟气逐渐把不大的餐厅填满,它总有一种神奇的魅力,一个红浪翻滚的锅底就能将万千食材综合,且又能将各自特别的美味发挥到极致,让人流连忘返,每每都到吃到大汗淋漓。
荆牧也很喜欢吃火锅,再加上这几年能吃火锅的机会不多,见到那一锅满江红还没尝到味,味蕾就已经聚在舌尖跳起了舞。
他就这么一不小心地吃多了。但荆牧觉得罪魁祸首绝不是火锅本身,应该算在他弟头上。这人吃起来虽不是狼吞虎咽那般没有美感,但也绝对不能用矜持来形容。
陆有时那种每吃下一块肉片儿都幸福满溢的模样,实在是太下饭了。叫和他一起吃饭的人,也不知不觉地开了胃。
“不行了,”荆牧瘫在椅子上懒得动弹,“我感觉到嗓子眼儿了,吃太多了。”
“很难受吗?要不要吃点健胃消食片。”陆有时知道他哥胃不好,买的火锅锅底也是微辣的,却没想到这人一个没刹住吃多了。
“都怪你,”荆牧撑得难受,没好气儿的看了他弟弟一眼,“快帮我拿一下药。”
“这也怪我?”陆大少十分委屈地拿药去了。
陆有时把药拿了过来,蹲在他哥脚边揉小狮子,“哥,我看你老是每日每夜地赶图,之前一直忍着没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