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一点点地细化起画面中一跃而起的身影。

在他的画快完成的时候,额上忽然被什么冰凉凉的东西一贴,激得他整个人一抖,还好手够稳,没一道线把整张画都给毁了。

是一罐冒着水汽儿的七喜。陆有时坐到窗台上,正逆光看着他。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完就笑了,荆牧接下那罐七喜把手中的素描本和笔都放到了一旁。他打开罐子,碳酸炸裂的声音都透着清凉。

“嘶——”很凉,很爽。

“不过这位置真不错,”陆有时看了看窗外,“诶,五千米已经开始了,路子现在就一骑当先,他不怕跑到后面没耐力了吗?”

荆牧站到他身边,也看到了孙路宁:“去年五千米的第一名就是他,听说还经常跑马拉松。”

“这你都知道?”

“我又不是山里的老和尚,为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