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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楼脑补了以上情节,头埋在枕头里哈哈大笑。

沈老夫人显然没两人这么轻松了,她躺在枕头上辗转反侧一夜,半夜起来冷不丁瞧见屋里挂着的老太爷的画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向外间的江嬷嬷问道:“容香,你说…我这回该怎么办?”

江嬷嬷也睡得不安稳,在外间笑了笑:“您觉得好就应下。”

沈老夫人道:“我觉得好不好不重要,关键他要对三丫头好。”

江嬷嬷起了身,帮她重新盖好被子:“奴婢斗胆说一句,当初魏王爷提亲虽没少下功夫,但现在想来大都是面子功夫,什么折梅吟诗,听着是风雅,但不实际,而豫王对咱们姑娘就不一样了,姑娘喝茶他先试冷热,姑娘下台阶他小心扶着,姑娘被冷风扑着了,他就站在前头挡风,也许没魏王做的事动人,但这心意却是实在的,过日子不就图个知冷知热的实在人吗。”

沈老夫人哭笑不得:“你觉得豫王那样的…像是实在人?”

江嬷嬷笑着摆摆手:“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王爷其他地方奴婢也不清楚,但至少他对姑娘的这份心意是实在的。”

沈老夫人怔忪半晌,喃喃道:“你说的是。”

她思索了一夜外加一上午,终于命人把沈木和陈氏叫来,喟叹一声:“这门亲事…我准了。”她盘弄着手里的念珠:“你们两口子若想应下,不必顾忌我,只管应下便是。”

陈氏和沈木对视一眼,齐齐应了声是。

其实三人的思考角度不同,但结果出奇的一致,陈想的是,闺女既然这般喜欢豫王,以后就是另嫁了她人过的也不快活,心里还是会惦记着第一个爱的人,难道要硬逼着她亲近不喜欢的人?那样硬生生凑对凑出来的婚事,只怕结局不会比桂姐儿好到哪里去,反正现在豫王也喜欢她,倒不妨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