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也不知听没听见,摸了摸她的额头,满脸担忧。
殷卓雍瞧见她舔唇的动作,想到方才的触感,眸色微深。
这个点家里只有沈老夫人和陈氏,沈老夫人虽也担忧,但倒比陈氏镇定些,略略欠身向殷卓雍行了一礼,他偏开避过,这才问道:“老身和儿媳叨扰王爷了,敢问王爷,三丫头这是怎么了?究竟得的是什么症候?”
殷卓雍没想到沈琼楼在家里的称呼这么接地气,忍住笑意,含笑应答:“老夫人客气了,方才已经请太医诊治过,沈长史是不慎得了暑热,这才不慎晕过去的,并无大碍。”
沈老夫人和陈氏齐齐松了口气,陈氏这才记起行礼一事,福身行了礼,道谢:“小女发了急病,累的王爷费心了,妾身在这里多谢王爷。”
殷卓雍笑得十分有礼:“陈淑人教女有方,沈长史办事得力,在府里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如何谈得上费心?”
这话说的十分好听,真宛如个关心下属的好领导,再加上他容色绝佳,声音温和悦耳,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很快就让两个中老女人心生好感。陈氏更是连连道谢,连最不待见宗室的沈老夫人脸上都颜色和缓。
沈琼楼真想把她二哥拉来看看,什么叫装逼的境界!
三人说了片刻,陈氏搂着沈琼楼拍了拍她的背:“多谢王爷厚爱,只是楼儿这几日怕是没法当差,恐怕要请几日病假,我和太太先带她回去…”
殷卓雍脸上笑意不减,若有似无地瞥了眼还在一边写药方的太医,他们这起子在宫里混惯了的,极会看人眼色,忙放下笔道:“老夫人,夫人,沈长史如今身子正虚,怕是经不得车马颠荡,最好不要挪动,万一加重了病情…”
殷卓雍道:“倒是个麻烦事,不如让她先在长史院里养着,等病稍好些再回去?”